仮面

回魂性年更选手,不高产,同人有写,原创也有写,囤稿很多,但成品少,更新很随性,能发出来的文都不会弃,就是时间没有保证,同人倾向于写短篇,原创篇幅较长,并且片段和正文会有出入……写文字不只是让自己开心,也是想让文字带给在读的你……一些感触吧(大概)

同一张照片4

论时隔多年见面后的两人如何擦出火花

揪心的爱恋,苦痛的肆意增长

难以抑制的想法,终究在身体里酝酿

一发不可收拾

随之而来的,却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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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狮从开始学习到接私活,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自委内瑞拉一途,安迷修已经有几年没有雷狮的音讯了。雷狮已经是业余摄影界内颇有阅历的前辈级人物了,他依然会去极限挑战的地方拍照,上传到自己的博客。

        在上传博客的前一天,雷狮必然会先给安迷修发送一份。安迷修摸不透雷狮的心理,大抵是为了证明自己永远不会受到约束,宣告自己是凭借本意去做极限运动般,像是炫耀战果,亦或是为了讽刺安迷修是个伪君子。

        他起先还会拼劲心思劝说,劝雷狮不要去尝试危险的极限挑战,久而久之他便发现雷狮从来都不会回他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个瘾君子,想雷狮想到发疯,深入骨髓、刻骨铭心、难以克制。

        他辗转于各个国家,追寻着雷狮的轨迹和脚步。雷狮辗转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他能追到最近的一次,也不过堪堪踩上雷狮的尾巴,转而又没了踪迹。

        那是纽约的露天咖啡厅,他见到了熟悉的星星头巾,深紫色的头发,杂碎地刘海被头巾束缚在额头上,刘海之下是令他心心念念的紫色蓝宝石的眼眸,高贵而不可一世。

        他点了杯黑咖坐在雷狮对面,翻着自己在纽约杂志刊登的摄影合集,笑得温柔无害、纯粹至极:“好久不见,雷狮。”

       “和你的合作很愉快。”雷狮抬起眸子,说了句不搭边的话,一口喝掉了手中剩下的咖啡,喝不掉的冰块在马克杯里碰撞叮当作响,一如他现在一般。

        棕发青年的衬衫之下,隐隐看得到深褐色的疤痕,他蓦的心烦意乱。

他说:“在滑雪跳台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安迷修,我简直爱死了你博客上的作品,就像爱你一样。”

        “但是……”紫色蓝宝石的男人难掩眼神里的失望,他食指在马克杯杯沿上绕着圈摩挲,就像对待爱人的唇齿般,挑逗又惹火。但说的话如一桶冰水混合物浇在安迷修头上:“完成你师父的愿望,却让我觉得糟糕透了,安迷修。到此为止吧,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安迷修记得雷狮摔杯而去,更让他印象深刻的,却是雷狮在马克杯上缓缓摩挲的手指,修长白皙而极具力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藏在鞘中的尖刀。

        安迷修没有辗转的理由,于是回到了奈尔顿公司,继续做他的职业摄影师。

        雷狮依然活跃在业余摄影界内,用自己生死仅一线之隔的作品,以剑走偏锋的方式夺得更多人的眼球。

        日渐人气的雷狮去安迷修的专属信箱里留言。

        他说:“连自己感情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什么时候你才肯撕下你的皮?”

        安迷修觉得自己可以猜到雷狮对他的不满从何而来。

       不安分的狮子从来不向往有着约束力的东西,自己信奉的从师父那里传承的骑士道,显而易见成了雷狮唾弃自己的一部分理由。离开纽约后,安迷修尽量让自己规避雷狮,大抵是因为不想让雷狮再继续厌恶自己。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安迷修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选择自欺欺人,将对狮子的爱意收敛于皮囊之下,偶尔祖母绿宝石的眸子一闪而过的狠戾,压抑的情感顷刻间炸裂,令人宛如中毒般抓狂。

 

       照片一事的曝光,安迷修难以分神去纠结自己心里感情的弯弯绕绕,事关自己的职业道德,无论如何都必须澄清自己的原创版权,否则自己不仅要向奈尔顿赔偿违约金,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道德风评受损,在信息透明化的时代对他来讲是致命的。

       捏着马克杯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刻意压制抽搐趋向的嘴唇,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把眸子尽最大可能地藏在眼皮底下,看向这个称自己为“盗窃先生”的雷氏集团三少爷。

       刘海之下的青筋一点点不受控制得冒出来,对方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安迷修简直要疯了,这家伙究竟想要怎样?

        “那张照片是抄袭还是原创你我明明都清楚,为什么要说是我盗窃了你的作品,你有证据吗?”安迷修抿了一口咖啡,黑咖比平日的黑咖要苦的多,他没忍住加了几块方糖。

        雷狮轻哼,手里的加冰朗姆酒晃了晃,却没半分想往嘴里送的意思。他的舌尖在玻璃杯沿缓缓舔了一圈,就像是故意做给安迷修看般,最后还没忘抬起紫色蓝宝石般的眸子瞥了一眼对面。

       安迷修紧盯着他。

       玻璃杯脱手,在桌子上蹦跶了几下又稳稳地立着,他双手慵懒的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舒展着身体,下巴微抬,看向安迷修道:“你不就是完成师父心愿的工具人吗?你的未来是从师父那里剽窃来的,为什么作品就不可以?”

       拿师父当幌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承认感情吗?

       “砰!”安迷修手里的马克杯急速冲向玻璃杯。

       “咔嚓!”玻璃杯摔在了雷狮身上,浸湿了他紧身的无袖背心,随后重重摔在了地上,霎时粉碎。

       “真不好意思呢。”安迷修挂着无害的笑容,音调却冰冷,“这件衣服估计很贵吧,我会好好赔偿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不由分说站起身,一手挎好随身携带的摄影装备,一手拽起雷狮强迫他跟自己走。

        雷狮被拽了个趔趄,一时没能控制平衡,加之安迷修又走得极快,他一路上竟这样被安迷修牵着走,毫无喘息地被扔进了车的后座,待他堪堪坐稳,安迷修一脚油门直接断送了雷狮跳车的欲望。

       “疯子。”雷狮低声骂道,“伪君子。”

        安迷修一路上不停变换车道加速减速,防止后座这个极限挑战热爱者一时眼尖揪到好时机直接跳下去,然后再消失不见。

        直到进门,雷狮都被安迷修牢牢把控着,他可是特意挑了直接平时不走的道路,一来避免那些只想着爆料的记者围追堵截,二来可以避免雷狮找到逃走的间隙。

        安迷修如愿把雷狮扔进了没有窗户的书房,他锁好门,守在旁边,欲火简直要灼烧他的眼睛,他压抑着嗓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雷狮嗤笑:“伪君子。”

 

       安迷修自认自己很有耐心,他从雷狮嘴里一点点撬着信息,然后以一个吻换到了雷狮的相机。

      “你可真兴奋。”雷狮打了个呼哨,目光从安迷修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上一瞥而过, 转而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安迷修气的牙痒痒,明明是他强制带雷狮来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更像雷狮才是自己房屋的主人。他手里抹布一把摔进水槽,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开始无声责骂自己,怎么就脑抽把这尊大佛带回来了? 

        雷狮觉得自己过得很滋润,一日有三餐,家务有人做,自己就出去溜溜弯打打游戏,出去撸个串喝个啤酒,晚上指不定还有人暖床,哪有比这更舒服的事。

        以至于当安迷修意识到自己上套想要赶某人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被动,被动极了。安迷修欲哭无泪。

        他在雷狮的相机里找到了原图,时间记录显示五月五日,下午六点三十七分。

        安迷修顿时脑壳疼,怎么还是同一时间?这要怎么证明自己的作品是原创而不是抄袭?

        “你为什么要和我同一时间拍照片?”他扭头质问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雷狮,后者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游戏手柄噼里啪啦作响,附和着在嘴里逐渐缩短的巧克力棒。

        安迷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雷狮我说了多少次了?!零食给我少吃!少吃!!!”

        雷狮:“哦……”

        安迷修:“……”给我根绳吧我不活了……

 

        停职并不能解决安迷修和雷狮互相抄袭的嫌疑,后者显然对这件事并不上心,安迷修想了想雷狮的家世背景,觉得自己被大众认为抄袭的可能性大一些。舆论大概都会喜欢什么为了爬上名誉台而去抄袭的新闻,娱乐新闻喜闻乐见。

        他对着两张照片发愁,再这样停职下去,自己在奈尔顿的首席摄影师职位必然是不保,违约金和道德风评又成了立在安迷修面前的两堵高墙。

        正在用量杯量蛋液体积方便做点心的安迷修蹲下身去找和蛋液平齐的刻度线,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该死,量多了。

        很明显是自己看刻度线的角度不对,肯定……角度?角度?!角度!

        安迷修恍然,放下手里的厨具踉跄地跑出厨房,顾不得手上还粘带的面粉在相机上糊了一层白粉,他把两个照片又做了比对,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细节,在雷狮的相机上,有一幢楼并没有被前面的楼挡住,而自己的相机里,那栋楼却被前面的楼完全挡住了……

        就是这个!

        安迷修立即联系了自己大学的学弟,发送了两张照片的原件,判定两张照片是否为同一张。

        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雷狮,雷狮懒懒从电视荧幕上挪开半分,又转了回去,毫无波澜地“哦”了一声。

        安迷修:“???”

        安迷修:“你故意和我拍了同样的照片的?”

        雷狮:“那又如何。”

        安迷修:“……”

        安迷修:“你好歹给我个理由啊?”

        “理由?”雷狮怜惜地把目光转向安迷修 ,“为了撕下你这张伪君子的皮。”

        “要是没有你师父,你是不是也不会在摄影路上走这么久?”

         安迷修:“你在说什么?师父从来没有想过我学摄影,是为了教我才去学的。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心愿才去学的吗?”

        安迷修看着雷狮逐渐黑下去的脸色,笑意再难以抑制:“从一开始,都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名为‘完成师父愿望’的皮。”

        雷狮双目瞪大,满满不可置信。

       “为你的伪君子这种话道歉吧。”安迷修立在沙发旁,宛如挣扎一番后成功的胜利者,他幸灾乐祸地看着雷狮渐渐难以收场,俯下身在雷狮耳边道:“你是喜欢我,才想让我脱下皮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从头到脚可都是真实的,还有委内瑞拉的吻。”

        雷狮:“……”

        他瞬间从沙发上蹦下来,揪着安迷修白色的衬衫领子,耳朵根子爆红,从牙齿间挤出几个不文明字眼:“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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